第(3/3)页 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不止有府里的下人,还有京兆府的官兵。让他颜面何存? 阮老夫人对长子这个继室的不满早已年深日久。 一个正室夫人,没有半点作为妻子的贤惠大度端庄淑雅,整天搔首弄姿,学那勾栏院的妓子手段以色侍人,闹得家宅不宁,让她和儿子母子失和。 小家小户里养的,就是上不得台面。 “滚回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 阮老夫人狠狠瞪向长媳,语气里满是嫌弃。 老三已经被驱逐了,老二这些年虽不在她膝下,但怎么也是她的嫡孙,总比这个继室生的强。又和嫡孙女关系好,由他继承爵位,也能保持和忠勇伯府那边的姻亲之谊。如果查出来今天的事儿,真是这个女人做的,她一定不会轻易了之。 长宁伯夫人虽与婆母有嫌隙,但往日里阮老夫人好歹还给她留几分面子,从未如今日这般疾言厉色。长宁伯夫人既惊又委屈,眼圈儿已红。 “母亲…” 眼见母亲动了怒,未免闹得不可开交,长宁伯赶紧道:“是,母亲,我这就送代芹回去。这里闹哄哄的,实在不成样子,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。等查清事情缘由,儿子再与您回禀。” 长宁伯夫人不想走,想把那些官兵都赶走。但她区区一个内宅妇人,在长宁伯面前撒娇卖乖大概有用,在这些奉命查案的官兵面前,不过就是无理取闹的跳梁小丑。阮老夫人又发了话,连长宁伯都不敢和母亲抬杠,她哪有说话的余地?最终还是被‘送’了回去。 “你干什么?当真由着他们这么闹?这分明就是不将你放在眼里。他还没承袭爵位,这伯府的当家主人是你。他们这么做,是在打你的脸。母亲糊涂,任由他们胡闹,你也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来吗?” 刚一进屋,长宁伯夫人就尖着嗓子骂起来。 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 长宁伯的耐心也被耗光,“现在是官差办案,连我都无权置喙,你还想怎样?且此事本就蹊跷,便是没有官府插手,也该细查--” “查什么查!” 长宁伯夫人瞪着他,“这就是他们的阴谋!刚才你都听见了,那个女人是如何含沙射影针对我的?他们设计这么一出,就是要来构陷你我。到时候若查出对咱们不利的证据,你这个伯爷也就做到头了…” 她忽然皱紧眉头,弯腰捂着肚子,很是痛苦的模样。 长宁伯赶紧扶着她坐下,“怎么了?可是动了胎气?”然后对外吩咐道:“来人,快去请大夫。” 孕妇本就急躁易怒,长宁伯夫人怀孕初期,正该安心养胎,保持心情愉悦,却如此大动肝火,动了胎气。腹中疼痛难忍,不多时,竟已见了红。 长宁伯吓了一跳,急得在屋子里里走来走去。大夫没等来,等来一个满面惊惶的丫鬟。 “不好了,老爷…”她慌慌张张跑进来,跌跪在地,声音惶惑,“官兵,官兵入内院来了,说是夫人涉嫌谋买通马夫谋害二公子,要抓她入狱…” 长宁伯面色骤变。 与此同时,里头响起一个嬷嬷急切惊恐的呼声。 “夫人,夫人您怎么了?血,好多血…” 长宁伯霍然转身,入目所见一片红色,那红色还在不断扩散,仿佛源源不断,要流个干净一般。 长宁伯夫人面色惨白,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,声音凄厉而绝望。 “我的孩子…” 孩子保不住了。 屋子里所有人脑子里都划过这句话。 而此刻,官兵已至门前。 “伯爷,令夫人涉嫌谋害贵府世子,我等奉命查案,请夫人入府衙一问,还望您配合!” 第(3/3)页